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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f主业skk太中磕学家,偶尔发电泽非。

【太中】烟花


·  以前的我:醋宰;现在的我:醋中摩多摩多

·  是现在时的小甜饼

·  我,当代tag里的ooc大师

·  不知所云预警!

 

 

 

这件事很快全横滨都知道了。

一开始只有侦探社内部知道,渐渐地不知怎么也传到了黑手党,以至于在五大干部会议上、商讨的事情在预定的时间内提前决策完了的时候,几个黑手党干部都讨论了起来。

首先提起这个话题的是尾崎红叶,昳丽的和服女性以袖掩口,轻轻笑了起来:“鸥外殿下应该也听说了吧?那件事?”

位居首位的男人没有出声,爱丽丝倒是终于被放出来了,金发蓝眼的小姑娘趴在桌子上,笑嘻嘻地大声说:“当然啦,全横滨不是都知道了吗?”

这时候森鸥外才慢慢开口接了话,“真没想到啊,太宰君那样的人也会做出这种事。”

“奴家刚开始听说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呢,”尾崎红叶吹了吹手里的茶,“最近正好也没什么大事要处理,就派人去查着玩了,可猜怎么着?谣言里虽然大部分都是假的,但是传谣的基础是真的。光是真实的那件事,就够当时和太宰共事的我们这些黑手党做谈资了。”

  难得出了地下室的魏尔伦对这些话没有兴趣,他没有插嘴,只摩挲着手里的洋梨,隐蔽地抬眼瞟了瞟中也。

  中原中也接受到了视线,抿着嘴不做声,心里暗暗窝火。

 

 

  尾崎红叶和森鸥外口中的这些事已经发生了有一段时日了,这段时间里话题以惊人的速度沸腾,就连他去港口查货的时候,也能听到基层的下属在悄悄谈这件事。

  单论事情本身,倒不是什么稀奇的大事,但扯上那个人就全部变了味。

  ——前黑手党最年少干部,现武装侦探社核心成员,太宰治舍身救了一个女人。

救人对于太宰治来说,其实也再正常不过了,毕竟他现在是侦探社的人,但救人这件每天发生无数次的事能成为黑手党五大干部会上的谈资,关键不在于这个。

他是在居民楼救的人,当事人和男朋友发生了矛盾,男友盛怒之下举起刀就连砍带劈好几下,再要/捅/时太宰治拦了上来,生生挨了这一刀再制服了对方,救下了女方。

问题就出在太宰治挡的这一刀。

太宰治救人,没有问题,但替人挡刀就是几乎天方夜谭的事了。一般来说,太宰治会在这一刀之前就解决问题,不能在这之前解决也会在这一刀后,直接替人挨一刀,别说黑手党,侦探社都大吃一惊。

于是流言漫天飞了起来,什么太宰治对女子一见钟情,男友横刀阻止、太宰治才是正牌男友,持刀伤人者是出于嫉妒、女子是海/王,特意设下圈套想套牢鱼,各个版本都流行了起来,每个故事都大相径庭,但核心内容都是一模一样的——所有人都在感叹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太宰治终于栽在了女人的石榴裙下。

这件事里跟中原中也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甚至本应成为中也日后嘲笑太宰的把柄,但事实上中原中也从听说之后,就一直暗恼至今。

说来好笑,他喜欢太宰治。

意识到这件事也是18岁才开始的,旗会的五人曾笑他迟钝,魏尔伦在提醒他要重视搭档的时候,他也不以为意,只说他跟太宰和魏尔伦、兰波是不一样的,甚至在国外收到太宰叛逃的消息时,中原中也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直到回了横滨,做什么事都感觉少了什么,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不过那时候,无论是旗会的伙伴还是太宰治本身,都离开他了。

中原中也对喜欢太宰治这件事接受得挺快,他向来就是如此,坦坦荡荡,——不过要他去和太宰治说,还是算了吧。

他比谁都清楚太宰治是一个多难搞的人。

太宰治这人看似风流,但事实上要进入他的心且还能有一席之地,中原中也嗤笑着想,还不如请个心理医生叫森鸥外放弃他那古怪违/法的癖好呢。

因此他一直对前搭档身边不断的女人甚至男人抱着无视乃至轻视的态度,因为中原中也觉得这些人根本不会被太宰治在意。

但这次不同了。

太宰治舍身挡刀?开什么玩笑,他中原中也跟他太宰治搭档了这些年,经历过各种稀奇古怪的事,上过各种类型的战场,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太宰挡在谁前面过,这要么是太宰疯了,要么是横滨疯了。

可横滨的百姓再怎么神智不清,也不至于上到黑手党的首领和干部对此津津乐道,还能在干部会议上谈笑起来。

不说尾崎红叶,得知之处初不当回事的中也,也最终在大街小巷的‘英雄救美’故事里低下了头,悄悄派人去查了。

事情当然是真的了,谁敢造太宰治的谣?

下属呈上调查结果的时候,中原中也火不知从何处起,越烧越旺,烧得一双眼睛里蔚蓝的海水都沸腾起来,但同时他又无可奈何,且不说表面上两人的组织只是暂时的和平关系,私下里他中原中也根本没资格去管太宰治的私事——是啊,他们俩有什么关系?中原中也又不是太宰的正牌男友。别说什么男友了,他们之间就只有文书上黑纸白字的‘前搭档’和‘前搭档’,以及一大串辉煌的、铸成昔日里‘双黑’威严的战绩。

更何况太宰根本不知道黑手党前搭档迟到的青春期开窍。

但是中原中也又不能不窝火,他喜欢太宰治不假,没指望得到回应不假,可这相安无事都是建立在太宰身边不会真正有人停留的基础上的,眼下这基础被打破了,井水不犯河水的虚假平静自然也被撕破了。

中原中也心里像是生满了野草的荒野,太宰治不经意放的火在作为可燃料的草叶加持下,很快席卷整片原野,越烧越烈。

——我给你挡过那么多次子弹,结果你他/妈去给别的不认识的乱七八糟的女人挡刀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红叶君,”森鸥外点点头,笑眯眯地从爱丽丝手里接过一张信纸,提笔唰唰写了几个字,又喊中也道:“中也君。”

中原中也迅速从私人的情绪里拔腿起来,又变成了黑手党可靠的干部,朝森鸥外恭敬地点头致意。

森鸥外漫不经心地将手里刚刚封好的信递了过来,看中也接过去后,眯起眼和气地说:“虽然说太宰君如今是侦探社的成员,但我们黑手党如今和侦探社处于和平时期,派人去探望一下也是情理之中,至少表面工夫要做全嘛。看望太宰君,我们这边也得表示出相应的尊重,从年龄和资历来看,最合适对等的人选果然还是中也君啊。”

“看望太宰?”中原中也皱了皱眉,“芥川应该也能胜任吧。”

“芥川还是太年轻了点,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到时候肯定会反过来给侦探社那边添乱的。——哎呀哎呀,年轻真好啊。”森鸥外感概道,接着一看腕表:到会议预定该结束的点了,于是站起来直接了当地说,“爱丽丝吵着要去买蛋糕了,时间也到了,本次会议就此结束吧。”

尾崎红叶随着森鸥外之后也离开了会议室,魏尔伦坐着没动,等其他人都走光之后才慢慢开口问中也打算怎么办。

“Boss都当成任务交给我了,自然只有去一趟了。”中原中也压了压帽子,“真糟糕。”

魏尔伦:“不是很好吗?正好去见一面,把事情问清楚。”

中原中也:……

“我对他的私生活怎么样可不感兴趣。”

“兰波以前跟我说人最好还是坦诚一点比较好。”魏尔伦歪头看他,像是看不懂脸色似的又说,“弟弟,我以前也说过搭档很重要要好好珍视的啊。”

中原中也:……

“我没有。”中原中也继续嘴硬,然后为了防止魏尔伦再说话,急匆匆抓起手机,站到门边再回头说:“我先去解决午饭,时间也不太多,先走一步。”

魏尔伦拿着洋梨,点点头,目送弟弟离开。


“兰波……”

他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念着故去搭档的名字,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

 

会议结束得早,中原中也近期也没什么值得忙的大事,探望太宰又是森鸥外交待的任务,于是就上升成了当务之急。

——当然也不排除有私心在内。

去医院看望病人一般是在上午,眼下是来不及的,不过中也和太宰本人都不是在意这个的人,于是中原中也也不急,先去解决了自己的午饭,打算下午再去拜访老搭档。

回家的路上中也看到了不少花店和水果店,按理来说去医院看人的常规搭配就是果篮与花束,但中原中也清楚太宰并不喜欢这些东西,买了也是浪费:过去做搭档的时候,医院的常驻客不是武力派的中也,恰恰相反是坐镇指挥的太宰治。在战场上,这人也保留着他那不合时宜的爱好:给搭档添堵和自杀。于是战场上经常出现在中也艰难应付有意为之的困境,指挥官跑去枪林弹雨里寻死的离奇场景。

太宰治一住进病院,干部(候选)的身份就会让不少部下以及与黑手党利害相关的、其他组织的人来探望。人前太宰治笑脸相迎,嘱咐照顾他的下属好生放好看望者带来的物品;人后太宰治根本不会有什么表情和言语,仿佛一个木头人,而那些高昂价格的鲜花和水果,要么被扔了,要么就在架子上腐烂,像主人一样没有生气。

太宰住院的时候,中原中也迫不得已要关注搭档的健康,对此也就看在了眼里。大多时候他不插手,但有时也会看不下去。那时候中也会一边骂太宰浪费,一边仔细削好水果切成块递给太宰。这种情况下太宰治一般会吃,不过偶尔也会出现中也处理好水果他也不吃的情况,这样中也也不会多说什么,但会把水果和花带回去,分给尾崎红叶、魏尔伦,或者近期表现良好的下属。

 

虽然清楚带水果和鲜花给太宰治是种傻瓜选择,但去看望病人两手空空并不好,更何况森鸥外都发言了:他中原中也代表的是港口黑手党,不是个人。

中原中也稍作思考,打电话给了沿海一家生鲜店,定了几匹螃蟹,接着又跑去超市买了几个苹果和一些配料。

站在家里厨房拆螃蟹的时候,中原中也郁闷地想把手里的水产丢下去。

又不是给他挡刀,结果自己还跟少年时打赌赌输了一样,站在这里准备给太宰治煲蟹肉粥。

——‘双黑’时期两个人经常打赌,赌注无非是宿舍里零食空了谁去买、这个任务谁来写报告书等等鸡毛蒜皮的事,而在太宰治住院的时候,某种赌注是最常见的,就是太宰要中也给他煲蟹肉粥。中原中也自然不乐意,但是两个人的赌一直是他输占七成,因此蟹肉粥中原中也没少做。

头一回输了的时候,向来愿赌服输的中也认认真真地按照菜谱做了蟹肉粥,而本准备奚落他的太宰治一尝、觉得味道竟然还不错后,中原中也悲催的做饭生涯就开始了,——托太宰的福,黑手党的重力使培养出了极佳的厨艺。

 

中原中也娴熟地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通后,踩着下午三点的尾巴里姗姗出了门。

他住的别墅,离市区有点距离,就算开车也要费不少功夫。

到医院的时候正好是五点整,通常的饭点。

中原中也拎着和风的漆盒,站在住院部楼下,满意地看了一眼手表,暗夸一句自己卡的好点。

在大厅看了几眼地图后,中也按照森鸥外给的信息很快摸到了病房外的走廊。他刚从电梯口走出来,就听到了侦探社小老虎的声音:

“太宰先生!再怎么说您现在在疗养期,饭是一定要吃的!”

“我明明已经拜托了国木田先生按照您说的做了蟹肉粥,到底是哪里味道不对啊?”

“不管怎么样,这次不对就下次再调整,但是吃还是要吃的啊太宰先生!”

中原中也听着直撇嘴,心想真不愧是太宰治,到哪里都这么讨同事的麻烦。

他走到病房门口,等中岛敦说停了,才礼貌地敲了三声门。

“啊!这个点怎么还会有人来探望?小镜花帮忙开一下门好吗?”中岛敦说。

和服的小少女点点头,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拉开了门:“果篮请放左边,鲜花请放右边……?”

 

虽然没有跟中原中也直接接触过,但泉镜花还是听尾崎红叶和魏尔伦提起过多次,中原中也特征显著,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中岛敦发现门口一片安静,疑惑地转过头来,接着也吃了一惊:“中也先生?”

此时正闹别扭、脸朝窗外的太宰治也迅速地扭过头来,看了一眼门口,接着又迅速扭回去。

“啊,”中原中也举起漆盒示意,“Boss给我的任务。我代表港口黑手党来探望太宰。”

泉镜花看了中也手里的漆盒,默默让开了路。

中原中也就势走了进来,把漆盒放在了床头,才看向中岛敦手里的便当盒,挑了挑眉说:“太宰不肯吃饭?”

“是啊,”中岛敦苦恼地说,“休养的这几天都不肯好好吃饭呢,不管我们怎么说都是如此。只有乱步先生一点都不着急,说到时候就好了,可是到现在太宰先生也没好好用餐呢。”

“我听镜花说中也先生过去是太宰先生的搭档,中也先生有什么对付这种情况的经验吗?”

中原中也还没答话,太宰治那边一掀被子,气鼓鼓地说:“敦君老是拿吃饭说事也太过分了吧!”

中岛敦闻言有点不知所措,中也倒是反客为主,冷冷地瞥了一眼过去,然后安慰敦道:“没事,他就是觉得不好意思,挑软的柿子捏呢。”

“我才没有!”太宰治反驳。

中原中也不管他:“太宰挑食,蟹肉粥里要放姜去腥,但是吃的时候不能有姜。”

中岛敦恍然大悟,泉镜花插嘴道:“国木田先生放了生姜丝,是昨天我们就拜托他做了的,现在重做也来不及了。”

“是啊。”中岛敦挠挠头,看向中原中也放在床头的漆盒,“中也先生是带了什么食物来了吗?”

“啊,对。”中原中也应道,接着打开了漆盒,取出了两三块雪白的点心、一盒削成了小兔子的苹果和一碗蟹肉粥——去了姜的。

“哎?中也先生的厨艺很棒啊。”中岛敦探头过来看,意外地感叹道。

泉镜花也过来看了一眼,“红叶姐也说过中也先生的厨艺很好,是真的啊。”

中原中也捻起一块点心递给泉镜花,又拿了一只苹果小兔子给中岛敦,笑道:“黑手党里厨艺好的人可是很多的啊,我们也不是只会做那些黑色的事的。”

太宰治看到中原中也把给他的病号餐分给了两个后辈,没理他,赌气把被子蒙过了头。

中也自然注意到了,于是轻声礼貌地问敦和镜花能不能回避一下。

吃人嘴短,何况黑手党和侦探社正处于和平期,敦没有多想,只当两个人要继续吵架叙旧,领着镜花就出去了,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中岛敦和泉镜花离开后,中原中也也没出声,只不紧不慢地搅着粥。

病房里一时间陷入了寂静。

沉默了没一会,最终还是太宰治没忍住,再次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朝中原中也发气:“一房间黏糊糊的蛞蝓味,真是没法让人呼吸了!”

“那不正好吗,”中原中也平静地回复道,“窒息自/杀法。”

太宰治回嘴:“我现在的梦想是和美女殉/情,中也算哪门子的美女?”

“也不会有漂亮的年轻女性看上你这种垃/圾吧?”

唇枪舌战的时候,中原中也隐/秘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太宰治。

太宰治本来就肤色苍白,这下皮肤一点血色都没了,活像是冰雪做的,不知道是不是没好好吃饭的缘故,五官之间有点难看出来的蔫蔫的感觉。

本来这幅模样中原中也是有点心软的,但一想到太宰治是因为什么事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软化的心又硬了回去。

“中也果然是这世界上最讨厌的人了吧!我都住院了还专程跑过来找我不快乐!”太宰治作势鼓起脸,一副委屈愤懑的样子。

按照他的经验,中也很快会败下阵来,可惜今时不同昔日,中原中也没有丝毫动容的迹象,只轻蔑地说:“要不是Boss的吩咐,我才不想到你这来找自己的不快乐呢。”

接着铁石心肠的干部大人把温度适宜的粥递了过来,“快爬起来喝掉。别让后辈也跟着操心。”

“我才不要呢。中也没有一点看望病人的自觉吗?看望病人应该小心翼翼的,像可爱的护士小姐一样用温柔的态度来对我——结果中也却这么凶,说到底我住院是因为谁啊?”太宰治不但一口回绝,还倒打一耙,中原中也听到最后窝了多日的火就起来了:“怎么?这事你也想赖到我头上?”

“全横滨谁不知道你情圣太宰治终于拜倒在谁的石榴裙下,还上演英雄救美的恶俗把戏?”

太宰治皱眉,不可思议地抬高了音量回问中原中也:“你不知道我救的谁?”

“我他妈管你救了谁?”中原中也只觉得火上浇油,气头上还是控制住了想把碗摔了的冲动,“怎么着?你舍身泡女性还来给我邀功?”

“......”太宰治沉默了一下,“雪之下俼子。”

中原中也气呼呼地反问:“哈?”

“不是你的部下吗?你觉得很有前途的那个。”

“我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部下了?......”中原中也顿了顿,从气上头的脑海里扒拉出了这么一个影子,懵了:“......她不是我部下了啊?”

两个人这才从各自的恼火里回神,茫然地面面相觑。

互相沉默了一会,中原中也才迟疑着开口,“你叛逃的第二年,就是我们19岁的时候,雪之下喜欢上了一个普通市民,为了那个男人放弃了黑手党的职业。”

太宰治沉默。

“......喂太宰,”中原中也试探着问,“你救她......是以为她是我的得力部下?”

 

诚然,叛逃的太宰治还熟悉黑手党的大部分业务,但显然他无法对黑手党的人员流动也一清二楚。

 

白挨一刀了。

太宰治沉默了。

 

“不是,就算是我的部下,你也没必要给人挡刀啊太宰?”中原中也不可置信,“你怎么回事?”

问了好几次,太宰治都不吭声,最后逼急了才勉强吐出一个单词:“日期。”

日期?

那天日期有什么问题?

中原中也百思不得其解,拿手机看了看日历,才发现事情发生的时间是他去给旗会的大家扫墓,也就是阿呆鸟他们祭日的前一天。

 

所以是因为他夸过很多次雪之下,又赶上那五个人的祭日,怕他心情糟糕才出手的......吗?

 

中原中也咬着唇,一时间五味陈杂。

太宰住了这么多天院,他也暗自恼了这么多天,起因原来是他吗?

 

“......你没必要这么做的。”中原中也咬了咬牙说,“部下和搭档,孰轻孰重,我心里有数。”

太宰治不回头,“不是说我是前搭档吗?”

这事说来中也其实不理亏,是太宰自己的误会,但中原中也就是感觉理亏,于是好声好气说:“除了你也没人能胜任了吧。”

“明明每次部下死掉中也都会朝我发好大的脾气。”

“那是因为你总是故意挑更危险的作战方案气我。”

“中也的部下想活,我可不想。”

“你挑那种作战方案不就是想让我痛苦吗?”中原中也说,“在你活下来和信赖部下死去之间摇摆的庆幸的愧疚的、像人类一样因为感情而痛苦的我,你16岁的时候不是说想看我作为人类痛苦的样子吗?没命可没命看啊混蛋。”

太宰治转头看中也,——他的眼睛里没什么神采。

“是要我因为中也活下去的意思吗?听起来可真是—相当的恶心。”太宰治冷漠地说。

“我可不会像个傻瓜一样,为了谁活下去。”

“想像烟花一样逝去?”中原中也见惯了他这样,不恼,顺着太宰治说的接道。

“敦和你说了?”这时候太宰治已经把所有鲜活的伪装摘下去了,把真正的那个太宰治原原本本地展示在了中原中也的面前。

“嗯,”中原中也应道,”上次在电影院交换了联系方式。你们去看烟花之后,中岛以为港口的烟花是黑手党放的,特意道谢。”

太宰治无趣地眨眨眼,“敦还是老样子,太善良了。”

“这样才好。”中原中也轻声说,“烟花在美丽地逝去之前也是有花期的。”

“想像它一样绚丽地逝去,在那之前也得像它一样漂亮地绽放啊。”

 

像烟花一样绽放吗......?

 

太宰治又沉默一会,说:“中也也是老样子。”

“嗯。”

片刻后,中原中也想了想,说:“你也是。”

“我饿了。”太宰治换了话头,伸手拔掉了自己的吊针,“但是我在病房里吃不下去,这个床好硬,我也睡不着。”

中原中也叹口气,把碗收拾好又放回漆盒,接着伸手把太宰治从床上拉了起来,“这下就我一个人担红叶姐的怒火了啊青花鱼。”

——少年时候太宰总嫌病房不舒服,要中也带他离开医院。

事后两个人自然一起挨尾崎红叶的训斥,又被森鸥外穿上白大褂,亲自看管。


太宰治终于翘了翘唇,“这才好呢。”

 

中原中也把漆盒递给太宰治,接着将太宰半背半抱起来,小心避开他的皮肤,从窗口像秋叶一样轻盈飘下,带着他偷偷溜回家。

 

——暗恋是假的。

其实中原中也清楚太宰治知道他喜欢他,就像他自己也清楚太宰治喜欢他一样。

只是谁也不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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